毕竟贺之昭已经说过要结,应该就是有此意向,不会拒绝单膝下跪的许添谊的。
一个月后。
两人乘坐接近15小时的直达航班,抵达多伦多时临近傍晚。
多伦多的气温已经跌至个位数,天气预报称这几天或将下雪。
许添谊从下飞机便开始紧张,四处张望这座陌生城市的一切。出租车窗外是不同风格的街景,不同肤色的人种行走又消失。他心里也有预感——这是第一次,但不会是最后一次来。
当夜,酒店顶层准备了晚宴招待。入住房间,换好正装,贺之昭神情自若站在上升的电梯中,许添谊站在旁边,却想象这方箱的金碧辉煌都有不同含义。
他平日虽然也穿衬衫,穿如此正式的正装却不多。之前有的西装都廉价,不怎么贴身,但毕竟无人会在意。这次额外定做了一套。
金灿灿的镜面,映出了他这张强装镇定的异乡人面孔。
许添谊想过贺之昭在加拿大是何种的交际圈,但如今管中窥豹,发现差距,还是有难言的窘迫。
晚宴的厅极大,水晶吊灯下香槟塔垒得很高。女士的晚礼服摇曳,交相辉映,人造出浮光跃金之景。宾客近乎都未入座,人头攒头,到处移动着交谈。乐队在角落演奏乐章,还有小部分人在自娱自乐跳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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