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年如此,他也并不觉得凄凉或残酷,就像他从不认为自己弱小或可怜。毕竟真的去了,一个人也都不认识,呆在家当然更加自由解脱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还没睡醒,所以语气也好很多。许添谊拎着比想象中轻的外套,只抱怨了句:“你怎么连外套都不会穿。”是又在说宝笨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添宝也没睡醒,所以呆呆地没反击,只裹好衣服喊:“妈妈,我穿好了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添谊刚想嗤笑他只知道找妈妈的行为,却见许添宝宝颠颠地寻过去:“哇,妈妈!你好漂亮啊,和天使一样!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敏正在化妆,被这话逗得忍俊不禁,不好意思地斥道:“你眼里的天使就这样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添谊很有危机感地站在后面,紧急思考自己说什么能略胜一筹,圣母玛利亚吗?最后很失败,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冰箱里有剩饭,你直接微波炉转了就能吃。”于敏在玄关给宝系围巾,一边给许添谊做最后的叮嘱,“等晚上七点半的时候把热水器烧上,知道吧?还有,你别就知道看电视,早点把寒假作业写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添谊干脆答应:“好的妈妈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关了门,首先是收拾起床铺。许添谊像做粢饭团,把枕头夹进被子,一齐工整卷好塞回橱柜,再将沙发用力推回原本的样子。接着,准备开始自由的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 总是热闹拥挤的家此刻罕见地安静、空旷。

        本不属于许添谊的物质与空间,这一刻却都归从他管辖,这感觉很陌生,令他心绪澎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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