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离开之前,范九漓收起了他那甜蜜的笑容,一把将瘦弱的何安推倒在地,碧眼如无机质一般居高临下地发出冷光:“说起疯女人兰缨,我倒还想起一桩有趣的事情呢。小安啊,你可能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,让兰缨的哥哥,那个清心寡欲的假和尚兰絮,把他的眼光放在你身上的普通人呢。有趣的是,兰絮在背地里,为了小安做了不少事呢,不然的话,小安又是怎么在兰缨的疯癫之下,还能苟活的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安啊小安,你可太让我期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啪,啪”,一身禁欲系满满黑色中山装的范九漓,带着招牌式含蓄微笑踱了进来,颇有几分盛装出席重要场合的浊世佳公子的意味——如果不看他们置身的大包房,是装修成怎样氤氲暧昧的粉红风格,摆满了多少令人咋舌的调教器具,以及何安是怎样满脸屈辱地穿着一身体毛纤毫毕现的透明睡衣,被四肢大张地捆绑在一张摇晃得如同此刻心内忐忑的水床之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恭喜你啊,小安。终于在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,让我们两个都得偿所愿了。”泪眼朦胧的何安对面,是一面压迫感十足的落地大镜子,而范九漓不冷不热的声音,随着扩音器在房间里响起,不难想象镜子的那一面,是个偷窥加刑讯逼供的密室,而范九漓一定是端着平日里的臭架子,八风不动地端坐于某个角落,转动着那双绿眼珠子,酝酿着什么坏招。

        得偿所愿?哈哈!他这么个苟延残喘的东西,又能有,又配有什么愿望?范九漓说的应该是他顺利升学,考进了首都财经大学工商管理系的事吧?可是,范九漓这种人的嘴里,又怎么可能冒出什么真心的祝福,有的只是和这个人、这个世道一样冰冷的剖析: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安啊,你这个小贱人,我曾经给过你机会的:要么选择枯燥乏味的首都大学理工学科,从此安心做个皓首穷经的书虫,远远地离开恶臭的富豪圈子,我保证永远不会再打扰你;要么选择校友资源丰富的首都财经大学工商管理系,我会给你提供资源,我会托举你,至少到金牌经理人的高度——唉,黑心小莲花啊,你终究还是意难平,想要以一届私生子的身份,来觊觎何家的财产和地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是啊,正是因为何安任由自己坠落,和魔鬼合作,终于也让范九漓“得偿所愿”了——成年之后的何安,自愿送上把柄,成为范九漓的奴隶,接受他的调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够,还不够!”每次在何鹏举杀人的眼光之中,被范九漓眯眼微笑着拉入私立高中的小花园假山之中……然后向魔鬼奉上他绞尽脑汁地打探到的何家最新动向之后,对方总是一嘴“啧啧”地摇摇头,有时也会玩味地挑其何安愈发尖俏的下巴:

        “就这么点鸡零狗碎,糊弄谁呢……不过,看在小安越长越勾人的份上,就不忍心抽你了,罚跪两个小时吧。下回再好好想想,怎样有效地收集情报吧——除非……不要像现在这样,跪得这么腰背挺直,好像好人家教育出来的孩子,而不是一个妓女生出来的杂种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听到范九漓侮辱自己的母亲,何安口中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嘶嘶声,口中的血腥味直冲鼻腔……然而范九漓的皮鞋一脚压弯了他的脊梁骨,让何安黑色略长的碎发如雾霾一般侵蚀了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范九漓冷冰冰的声音,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一滴泪水,沉重地砸下:“那些公子哥儿看你的眼光,每一个,都像偷腥的猫看到了臭鱼一样呢。所以,为什么不像现在这样,让自己堕落成为一只四脚着地的淫兽,用你的骚屁股吸收精液,靠出卖你的身体,换取一切金钱,情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哈!”形状不堪的口嚼刚刚被从何安口中取出,满身大汗,动弹不得的何安,便闭着眼睛,冲着监控摄像头的方向疯狂大笑起来,“范公子,在你的眼里,我就这么下贱吗?我还以为你很会拉皮条,会把我屁股的初夜,拍一个好价钱的呢?为什么是这种人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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