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度温若、超度云渺渺、超度储亦尘……超度所有所有死去的人。
血从喉管咕噜咕噜冒出,临死之际时玄兰却笑了一下,嘴巴张闭着要说话,虽然已经说不出声音、但秋月白还是在模糊的视线中读出了他说的那几个字,那个几乎如恶鬼一般、发誓要将人拉下无间炼狱的诅咒。
——我、等、你。
我等你来陪我,等你一起与我下地狱,等你与阳间人永别,等你错过与心上人最后一面……等你,等你。
你不是说不会陪着我吗?阳间的岁月结束了,可冰冷的地下……哈,我永远都在。
呼吸声停住了。
这个攥住了秋月白生命中最可恶年岁的男人终于死去,连带着这一切,带着断掉的二十四桥与饮黄泉,一同被埋葬在地底。
秋月白放开二十四桥,瘫坐在地上,望向来时的入口——它那么深,那么黑暗,那么冷。
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见想见的人了,陆绯衣似乎又要白等一回。
……可是。
他捂住腹部的伤口,挣扎着站起身来,跌跌撞撞朝着那个黑暗的地方走去,就这一段距离似乎已经要将平生的力气都用尽。
或许自己应该顺应天命躺下,等待血流个干净、等待死亡的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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