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双跪在原地,像被开水浇头,颅顶瞬间炸裂开灼热的剧痛,甚至来不及恸哭。他站不稳,视野糊成一片惨白,妄图直挺挺地昏过去,可精神还是清醒,直面无法承受的不堪。
确实是在痛哭,江北听见了。
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养父走,手腕被攥得更紧,柔软的手掌覆盖他掌心,靳寒铮在为他取暖,手拿不出,他也走不掉。
雨中的哭泣听得江北肝肠寸断的,他但凡有点良心,都该下定决心,在禁闭室罚上三个人的量,从此洗心革面,再也不招惹人家。
可他没良心,还软心软情的下流。
走过檐下,到了走廊的廊头,江北心里已经天人交战了八百回合。
邪恶小人说:“别管了,把你摘出去就万事大吉了,还有闲心管有的没的!”
善良小人跳出来,对邪恶小人大肆批斗,做人怎么这么昧良心呢?于是,痛心疾首地悔悟着:“妈的,还是寡夫好。”
还是寡夫好,都怪三城的破法律,阻碍了他对寡夫的热烈追求!
他默念着,好不容易宽慰了良心,耳边又听见微弱的哽咽,他一头扎回雨幕,一边骂自己多管闲事,一边匆匆给靳寒铮解释:
“爸爸,我、去去就回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